Luncer

自娱自乐产物，大概周更，无明确主线。

老规矩原著衍生向，感情线请自由心证，ooc都是我的，专业细节请勿深究。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砰砰砰。”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林涛示意李大为出去看看，自己依旧紧紧盯着这个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的小贩，直觉告诉他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没有挖掘出来。

    李大为出门一看，外面正是他本家李大宝，眼睛一亮，“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快说说。”

    “样本已经送去做DNA检验了，秦科长让我过来说一句，尸块被切割得很小，上面还沾有便便，很可能是抛尸在下水道。你这一身，什么味道？”李大宝捏住鼻子一脸嫌弃。

    李大为抬手闻了闻，差点没把自己熏着，“捞了那么久的泔水桶，能没点味道么？估计也没空回去换衣服，就先凑合着吧。你那边咋样啊？感觉秦科长手底下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岂止是不太好过？”李大宝忍不住吐槽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抢我的工作、位置还有设备，好像整个解剖室就是他一个人的一样，不过专业能力是真的没话说……”

    林涛在审讯室里听着这门口的俩站那就要聊上的样子，只好重重咳嗽一声，提醒两人现在还算上班时间。

    李大为对李大宝做了个“回头再聊”的口型，急忙回了审讯室，附在林涛耳边把刚刚李大宝带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林涛面色一沉，站起身来，围着小贩走了一圈。

    “我再问你一遍，地沟油的原料哪里来的？”

    “说！哪里来的？”林涛话音未落，李大为跟着帮腔了一句。

    小贩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慌乱，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仍是坚持着自己的说法，“这真的是口水油不是地沟油。”

    “口水油里能捞出屎来你当我傻呢？”

    “就是！你当林队傻呢！”

    林涛被李大为这句紧赶慢赶的话噎得，一句“我警告你”卡在嗓子眼愣是没说出来。之前被秦明气场压制着，李大为还算得上是乖巧，林涛对他的第一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差，但是没想到人竟然这么虎。现在也不是跟新来的生气的时候，林涛扫了李大为一眼，语气很冲，“多看，多听，多记，没让你说话！”

    李大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怕林涛把他赶出去。

    林涛迅速回归到审讯状态，刚刚的小插曲反而让他此刻的压迫感更加强烈。“我警告你，你少跟我扯谎啊。这如果是地沟油的案子，你缺德遭报应是你自己的事，到了我们刑警这里这就是命案！懂吗？“

    小贩没敢再与林涛对视，放在桌子上的手开始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林涛见状双手撑在桌子上，以攻击性的姿态对小贩继续施压。他知道小贩的心理防线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加一把火，不怕他不说。一字一顿，吐字异常清晰。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些东西到底是在哪儿捞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小贩终于开口了。“在小吃街后边……丽华小区东边马路上的下水道里抽的……”

    林涛闻言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骂了句“混蛋”一阵风似的出了审讯室。李大为赶紧跟了上去，出门前还不忘威胁性地用手点点这个还在坚持自己卖的是口水油的小贩。

    丽华小区东边的马路上已经拉起了新的警戒线，窨井盖被挪开，李大宝换好雨衣、雨靴，戴好手套就准备头一个下去，谁成想再一次被秦明提溜着衣领拎到一边。

    “你干嘛？”李大宝没好气地问道。

    “去把箱子拿来。”

    毕竟秦明还是顶头上司，李大宝也不敢有再多意见，至于在边上忍不住发笑的两人，她也只敢挑软柿子捏，用警告的目光瞪了一眼李大为，认命地听从拆迁去拿箱子。

    “杀人毁尸抛下水道，够变态的。”林涛打量着黑黢黢的洞口，也习惯了秦明不接他的话，但是还没习惯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叫李大为的徒弟。

    “确实够变态的。”

    林涛和秦明一起望向李大为，李大为忍不住一个激灵，立马乖巧站好。幸好李大宝及时回来，替他解了围，从箱子取出，递给这两人一人一个手电筒。

    秦明率先沿着钢爬梯下去了，林涛紧随其后，留两个新来的在地面上面面相觑。什么照明设备也没分到的李大为两手一摊看着李大宝，期待着对方把剩余的那个探照灯给自己。李大宝把探照灯挎好打开电源，冲窨井口一努嘴，“你先下，我给你照着。”

    李大为只好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小心谨慎地一点点往下挪，祈祷着手机一会千万不要掉下去，刚刚入职的那点工资可经不起换新手机这么造。

    “怎么这么慢？”林涛在下面等了半天发现李大为还在半空中慢慢挪着，探照灯作为主光源还在最上面的李大宝手里没有下来，开口催促道。

    “马上！”李大为借着探照灯的光确认了没剩多少高度，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就跳了下去，落在污水里的水花险些溅了已经在开始搜寻工作的秦明一脸。

    秦明猛地直起身，面沉如水，林涛目睹了一切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赶在秦明发火之前抛了个问题给他。“尸体切得这么碎，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要不我们再找一些人下来一起找？”

    “不用，就找骨盆。人类的骨盆是由骶骨跟双侧髂骨构成的，这三块都是人类身上最坚硬的骨骼，想把骨盆切的很碎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对于法医来说，骨盆也是最有价值的。”

    进入工作状态的秦明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继续弯着腰在下水道里搜寻着可能存在的尸块。李大为深知自己直接跳下来的举动有所不妥，此时借着李大宝打的探照灯的灯光，殷勤地帮着秦明挪开各种大件杂物，也不知道都是怎么被丢到下水道里来的。

    秦明从水里捞上来一只看着泡了有些年头的运动鞋用手电筒照着，仔细观察着，突然开口，“雨果说过，”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他，“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文明社会中一切卑鄙丑恶的东西一旦用不到了，就会扔到下水道。”

    李大宝怎么也想不到秦科长在这儿有了这样的感慨，还说了出来，假借询问林涛之名挤兑道，“他说的每一个句话我都要记录吗？”

    林涛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好记下来。”

    “他爱说话吗？”李大宝见林涛如此配合，继续一本正经地发问。

    林涛摇头，冲李大宝一挑眉，给出了她期望的答案。“不爱。”

    “那就好。”

    李大为在边上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李大宝，小声问道，“哎，你要记什么啊？”

    李大宝用秦明刚好可以听得见的音量，拖长了调子回复了李大为的问题，“向秦科长学习——”

    “啊！”一声低沉男声的尖叫，打破了下水道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而刚出个声突然又收住，几人对视了一下，竟没有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到底是谁发出的叫声。

    只有秦明非常笃定地看着林涛，“怎么了？”

    林涛没有答话，假装无事发生地避开了秦明探寻的目光。

    “老鼠？”

    秦明语气笃定，没过两秒林涛就败下阵来。“老秦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新人还在呢。”

    李大宝顺着刚才疑似有不明物体飞过的方向找了过去，果不其然从水里捞上来一只死老鼠。李大为凑过去看了看，安慰林涛，“林队没事，死的。”

    林涛讪讪笑着，“咳咳……其实我，我胆子挺大的，就是怕老鼠……”

    话音刚落，秦明手电筒的光就照在了林涛脸上，拆台道，“不止吧？”

    看到林涛抿着嘴假装没人拆台的模样，李大宝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大为还认真地在那里给他找补，“这人么，怕点什么才算是个人，你说对吧林队？”

    “合着你说我不是人呗？”李大宝拎着手里的死老鼠不怀好意地看着李大为。

    李大为下意识后退一步，“那哪儿能啊，宝哥！啊不，宝爷！看在本家的份上，高抬贵手！”

    秦明没理会这几个活宝，自顾自地已经把这不到的地儿翻了个遍，手电筒往管道里照了一照，跟身后的林涛说，“我们先走这边吧，你先看看这门怎么打开。”

    李大宝站在另一边的管道口，皱着鼻子凑近闻了闻，又换了个方向进行确认，“可是我的鼻子告诉我，尸臭是从这边飘出来的。”

    秦明和林涛看了一眼李大宝，又继续研究面前的这个铁丝网到底该怎么拆下来。李大为倒是很给宝哥面子，也学着她的样子闻了闻，可惜除了臭，什么气味也分辨不出来，但铁丝网前也凑不下第三个了，有些无奈地冲李大宝耸了耸肩。

    “这真的是这边。”李大宝相信自己的鼻子，又确认了一遍。秦明和林涛这次连头都懒得回了，专心研究那个铁丝网。

    李大为也想紧跟师父的步伐，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宝哥的话可信，搭把手帮忙把李大宝这边的铁丝网搬下来，放旁边靠好。

    “同志们，真的在这边！真的在这边！真的在这边！”

    秦明本来都要准备跨进他那侧的管道口了，闻言退了回来，跟在李大为身后一起钻了进去。等林涛反应过来从那侧的管道口回身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着随时可能从角落里出现的老鼠，追着三人进到了地下的一个小型蓄水池。

    探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交到李大为手里了，尽职尽责地给李大宝打着光，李大宝寻着尸臭，驱赶开趴窝的老鼠，掀开那块破烂不堪的草席，下方赫然露出他们此行的目标——一块人类骨盆。